招财在身后,悄悄挠了挠头。他怎么觉得,这氛围有点儿不对?“时候也不早了,在下不耽误姐姐办正事,先行告退。”舒青窈作揖。紫彤唇瓣微抿,想了想,问:“青公子临走前,可否再帮奴婢挑选几块石头,奴婢好回去交差呀……”“姐姐信得过在下,在下自然竭尽所能。”说着,走到盘前,指尖灵活地挑拿了五块出来。对着紫彤再行一礼:“在下目前暂住榴花巷的驿馆,若这石料有任何不妥,在下在驿馆候着姐姐来罚。”音落,清风吹过,幂藜微拂,面具下的她露出半张唇,隐约可见她微翘的唇角。 假回到驿馆。沈清越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里等她。招财一见沈清越,二话不说迈步上前,把舒青窈如何和一个叫紫彤的宫女眉来眼去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。沈清越微微挑眉,神色玩味地朝她看去。舒青窈别过头,看天看地看鞋面。“回房。”他说。“……哦。”门合上。沈清越向她伸手,修长的手指握住幂藜边沿,轻而易举地掀开。见到那面具下,精致小巧的下巴,屈指抬起,对准殷红的唇吻下。但在即将相触时,堪堪停住。指尖摩挲着她柔软的唇,低声喃喃:“你是怎么对她笑的,笑给我看,嗯?”舒青窈被他引逗得有些心烦意乱,想捏住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,刚抬起小臂,就被他摁回去,半边身子贴在墙上,满背冰凉,胸膛却滚烫。扬眸,见他居高临下,眼神危险又迷离。“清越哥哥……”“嘘。”她刚开口,就被沈清越堵了回去。“笑给我看。”分明温柔的语气,又叫她不寒而栗。“……不至于,”她抿抿唇瓣,“她只是个女子,而且我那样做,也是为了你好。”“我知道,但我要你笑给我看。”脑子一热,也不知是被他念得烦了,还是被他压得心烦意乱,她蓦地倾身,挣脱被他牵制的手,顺势搭上他的肩,小腿收起,挂去了他腰上。他措不及防,但还是很快用双臂牢牢托住了她。“清越哥哥连个女子的醋也吃么?”她边说着,边摘下面具,丢去一旁,“是不是欠收拾了?”沈清越桃花眸内一瞬错神。旋即忍不住低笑:“收拾?你要如何收拾我?”她唇角弯起,满眸狡黠,凑去他耳畔,声音绵软诱引,字字拖曳:“床、上、收、拾……”两颗心的跳动似乎在某个瞬间,联系在了一起。舒青窈无力地挂在他的怀中,一动也不想动,只是静静靠着,感受他传递而来的温度。夜昙幽香染上情欲,清冷与暧昧交织,反是更叫人沉溺其间,不可自拔。良久,他才抱着她去清洗。回到床上,舒青窈勉强恢复了些精神。半眯着眼睛,小手贴去他的脸上,手指轻轻勾划。“我还未问你,今日偷偷去哪儿了。”沈清越抵着她的额头:“现在才问,是不是晚了?”“那你的意思是……不打算告诉我?”她故作威胁。沈清越轻哂:“不敢,对你,我只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将她揽入怀中,亲昵地贴近。下午那会儿,舒青窈引凌桑回房收拾,招财去厨房找吃的,他送驿官上了马车,临走前又塞了银子,请驿官帮忙打点。目送马车远去,正准备折回,忽然看到一男子策马而过,马蹄卷起高尘,看不清他的脸。但这身形……很像陈昱通。他不明白。陈昱通是个不折不扣的文官,就算这几年学会了骑马,年近半百的人也不敢如此颠簸。于是他牵了旁边的马,果断追上。
这一追,就追到了……青楼。腰上一疼,沈清越皱了皱眉,知道是她的指甲,生生忍了,低声:“卿卿,不许那样想我。”“只许你逛青楼,不许我勾女人,没有这样的事。”她沉眸不悦。沈清越:“……你这话说的。”舒青窈哼声:“我怎么?”沈清越笑着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,卿卿说的都对,我听你的。”她错开眼神。“然后呢?”“然后……”他只能跟着进青楼。结果尴尬的事情发生了。那群女人一见到他,就跟老虎见了肉,但凡没有恩客的,都一窝蜂地涌了过来,挤来挤去要自荐枕席。饶是他伪装沈星楼多年,过去也有不少女子投怀送抱,但那些女子远不及这一堆,热情主动到完全不给他任何开口拒绝的机会。最后,他只能拉住一个最近的,叫了个房间。“……沈清越。”舒青窈抓住他。沈清越骤然紧绷,面露难色:“窈窈,你别……呃……”她的手并不打算放开。突然发现,自己的嫉妒心原来可以那么强。先前的何杳,她听了他的解释,加之其间的确有魅君从中作梗,难受一番,还是原谅了他。那这次又算怎么回事?“难怪你今日这么奇怪,原来是在外面犯了错,所以才想回来‘安抚’我。你这样,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?我不需要这样的夫君,不需要……”说到后面,她甚至开始哽咽。也说不清为何,心里就是十分的难受。沈清越咬着牙,握住她柔弱的肩,勉强道:“听我说完……我叫了一个房间后,她去拿琴,然后我看到琴身刻着一个名字,立达赠。立达是陈昱通的字,我便和那个女子攀谈了几句,知道了陈昱通是她们那儿的常客。”舒青窈微微一怔。沈清越眼神深了深:“你也觉得不对,是么?”的确,陈昱通那样的老古板,别说去青楼了,就算人稍微聚集一点的地方都不会去,宁可缩在书楼里研究那些古文古籍。所以这个“陈昱通”,必然是个假的。若是寻常时候发现的也就算了,偏偏在沈清越要去找他的时候,横生出这样的枝节,很难不让他多想。是有人已经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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