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砚也跟着白秋后面,跳入了这条通路。顿时,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传来。二人只觉得眼前景色瞬间变换,再次看见亮光之时,已经身处于另外一个场所。这似乎是一处……宫殿?但仔细一看,却又不太像。这是一处非常宽阔的室内,天花板极高,上面缀满了晶莹剔透的宝石,闪的人眼花,正中处的天花板上,用数块灵石拼成了一个华丽的图案。往下看,数跟粗壮的柱子立在四周,上面雕刻着看不懂的花纹,地面铺着雪白的玉瓷,除此之外,只有不远处有一片砌出来的小池塘。池塘水泛着点点荧光,灵气极其浓郁,在其正中立着一朵半开不开的莲花,花瓣是一片雪白之色,像是玉做的一样。再往前看去,则是有一个超级无敌豪华中二风的大金椅子立在那里,下面还铺着地毯,一个身材消瘦、神情悠闲的邪修坐在上面,还翘着二郎腿。这副模样,就跟白秋躺在自家沙发上看电视一样,悠哉的不得了。而白秋和岑砚二人,两人被分了开来,一人关在一个笼子里。笼子一人多高,有点窄,站在里面几乎伸展不开肢体,只好跟个摆在那里雕像一样,直愣愣的站着。环顾四周,这样的窄笼子还不少,粗略数数有二十来个。笼子上刻着封印人修为的阵法,对白秋没什么用,物种不同,对岑砚也没什么用,他灵气过于精纯,修为也高,很容易就能挣脱。坐在上方的邪修看都没看他们二人,依旧悠哉地吃吃水果,抖抖腿,甚至还招了招手,一群姿色不俗、身着华丽的舞姬走了上来。就这样欣赏起了现场版的舞蹈。这修士还挺与时俱进的,放的都是一些现代舞曲,那些舞姬跳的也是极好,似乎是自编的舞蹈,将古典的优雅和现代的热辣完美结合在了一起。白秋哇哦了一声,没想到啊,居然还有这种跳法。他倒是看的津津有味,他边上的笼子里,岑砚脸色是越来越黑,就跟上了墨一样。一曲舞毕,邪修还没动,白秋倒是啪啪啪地鼓起了掌,道:“不错不错。”邪修:“……”这人谁啊?汤冥是个邪修。过去他不想回忆,他只追求他的未来。
修真界不太平,邪修圈也不好混,他天资平平,只能靠资源来硬堆,好在他还是有点奇遇,那是一本残破的阵法书,里面记录了许多很适合他所用的阵法。比如说,吸人精气。再比如说,隐匿行踪。于是他秉着人有多大胆的原则,悄咪咪地在不受那些名门正派关注的s市布下了吸人精气的阵法,偶尔派手下还去抓几个实力低微的散修,就关在他这座地下宫殿的笼子里。散修的灵气可比精气要珍贵多了。这本该是非常寻常的一天。他悠哉地靠在他的宝座之上,看看精气的吸收情况,看看手下有没有送散修过来,顺口再吃口灵果,招手让舞姬上来跳个舞,惬意的不得了。然后他就听见,有人在那里鼓掌。不是那种颇具高人风范的,轻轻拍两下那种鼓掌,而是真的跟看表演一样,啪啪啪地鼓着掌,声音还挺响,就是感觉傻了点。他惊疑不定地朝着声音的来源望了过去,就看见有两个用来关押散修的笼子里面,站着人。汤冥稍稍松了口气,看来不是敌人打上门了,而是小弟送人来了。他手下小弟不少,毕竟邪修虽然令人不齿,但修炼手段也多,比起正统修真,初期的进展要快上不少,许多天资平平的人动了歪心思,送上门来想走这条捷径。汤冥让他的手下结成五六人的小队,去捕捉一些实力低微的散修送过来,他还给了每个队的队长一个刻有传送阵法的灵器,能直接将抓到的人一个个的,送到殿中的笼子里。而这个笼子,上面刻着他从阵法书里翻出来的压制他人修为的阵法,他自己亲身尝试了一番,元婴期以下,是绝对挣脱不了阵法的压制的。至于元婴期以上……在这个灵气稀薄的世界,金丹期已经能够称为强者,元婴期则是许多人一辈子都触不到的境界,至于元婴期以上……做人还是实际一点,别去想太遥远的事情了。汤冥浅薄的见识告诉他,在这个笼子里的修士,都是没什么威胁的。他放下心来,让那些舞姬退去,仔细打量起这两个新被送过来的散修。两人看上去年纪都不太大,一个看上去二三十岁,面容有些冷淡,另一个年轻点,少年模样,笑吟吟地看着他,一点也没有身处困境的担忧。这个少年相貌是真的好,连他精挑细选的那些舞姬都是半点比不上,这让喜好美色的汤冥心里有点痒痒。他换了个姿势靠着,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白秋没回答他,而是很好奇地看着汤冥,反问道:“你叫什么?”汤冥勾起一抹勉强可以称作是邪魅的笑容,只是他气势不够,做起来有些不伦不类:“你可以叫我冥天帝。”白秋震惊了。就连那些审美有问题的魔族都不舍得给自己取这么土了吧唧的代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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