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沧樵接连三天晚上都去了橙香苑,直到第四天,终于过来小院子。
得知消息的小花迫不及待的告知婉娘。
「爷过来了。」
「是吗?」婉娘急急吩咐小果,「快帮我整理一下仪容。」
「好的。」
小果边帮婉娘补上妆粉,边问小花:
「爷在路上了?」
「是啊,我刚回来的途中看到爷往这儿走。」
「那快到了,动作得麻利点。」
婉娘这几天都睡不好,眼下隐约有阴影,面色憔悴,小果为了掩饰,只好多上了点粉,并且加深了胭脂的颜色,让婉娘看起来气色比较好。
可是左等右等,却迟迟未见石沧樵过来。
「不是说在路上了,怎这么久还没过来?」小叶困惑的问小花,「妳当真没看错?」
「我……没看错啊!」小花指着外头,「不然我去问问看。」
过了好一会,小花垂头丧气的回来。
「听说爷又出去了。」她生气的咬牙,「该不会又去橙香苑了吧?」
「小花!」小果低斥。
察觉自己说错话的小花迅速掩嘴。
站在门口等候的婉娘垂下眼帘,转身回屋。
「我……我去看厨房晚膳准备好了没。」小叶一拉小花,「陪我去拿晚膳。」
「好!」小花赶忙跟着小叶屁股后头走了。
小果跟在婉娘身边,担忧的看着她。
婉娘转过头来时,见小果满脸尽是忧心,微微一笑。
「不好意思,一直让妳们担心。」
「姨娘……」
婉娘抬起头望着晚霞遍布的西方天空,痴痴地凝视了好一会。
「我想我决定好了。」
小果一愣。
「姨娘是说帮表小姐的事?」
婉娘轻点了下头。
「姨娘打算帮她了?」
婉娘轻叹了口气。
「我想我这辈子都当不成聪明人。」
婉娘缓步上了阶梯,一旁的小果赶忙扶着,预防她不慎摔跤。
小叶与小花传了饭回来,婉娘看着满桌菜,依旧是毫无食欲。
小果见状劝道:
「姨娘,妳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。」
「我晓得。」
婉娘拿起碗扒了两口,实在是食不下咽。
可是想到孩子,她不得不多吃两口。
「姨娘,吃点鱼吧。」
小果夹了鱼肉到她盘中。
「不。」婉娘露出难忍的表情,「太腥了。」
「那就吃点肉。」
小叶特地把东坡肉的油脂部分剥掉,仅留瘦肉部份给婉娘。
婉娘又再勉强吃了两块肉。
「先这样吧。」
婉娘放下筷子。
她老觉得喉头像被石头堵着,甚么都吞不下。
婉娘撑桌起身,小果赶忙过去扶着。
「奴婢去吩咐厨房准备点糕饼吧。」
小叶说罢转身,蓦地一惊。
「爷?」
众人不约而同回首。
「怎么?」石沧樵进了前厅,「饭菜怎几乎没动?」
「爷,您不是出去了?」小花傻傻地问。
「我只是去门口拿个东西。」
石沧樵心想他干啥跟个奴婢交代行踪。
小果转头瞪小花。
小花一脸慌。
那个青依明明说爷出门了的啊。
石沧樵走来婉娘面前,眉头蹙了起来。
「几天不见,气色变差了?是肚里的孩子还在折磨妳?」
「没事的,只是……胃口不好。」婉娘难得露出由心发出的笑容。「爷用过膳了吗?」
「我待会还得出去。」
「是吗?」婉娘心中一阵失落感上涌。
「我先拿东西过来给妳。」
石沧樵打开手上的盒子,里头是一块用上等羊脂白玉雕刻成带子观音的玉坠。
他拉起绳带,从婉娘头上套下。
「这观音像能保佑妳顺利生产。」
「谢谢爷。」婉娘感动得泪水涌入眼眶。「这玉一定挺贵的吧?」
「这是咱们的矿脉挖出来的白玉。」
「矿脉?」
她不记得石家有矿山啊。
「我前阵子买了座山,本来是要经营木材用的,偶然发现山里含有玉矿,经过几个月的开采已有不错的产量,本想做批发,后来决定这玉石生意还是自个揽下来做,所以招募了几个手艺高超的玉石师傅,这些玉石老师傅个个刁钻,谈事情还得有花娘作陪才愿意,所以这几天晚上都在橙香苑。」
而这观音玉坠也是玉石师傅亲手雕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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