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然在离经一脉上无甚天赋,但却实在喜欢研究药草,更喜欢研究那些有的没的的奇药,要是杨玄这手段能用在帮他找试药之人该多好。
可惜两人在谷里见的第一面,颜松云没认出来杨玄,两人一言不合就动了手,一直闹到谷主面前,才知道眼前这个长歌就是最近风头正盛、在谷内名声隐隐与他齐平的长歌。
颜松云随手捞了个旗子过来,放到了盘龙坞。
除了颜松云,谷内没人不想多一个商道,杨玄也无意在这种事上和他别着,抬眼看向他,让他讲讲打算怎么办。
等颜松云讲完众人散场,他却不打算走,屁股好像长在了椅子上,杨玄几次敲桌子示意,都无济于事。
“说吧,想干什么?”
“闲着也是闲着,在你这里坐会儿。”
“闲着没事可以去长乐坊收收租。”
“杨玄,我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。”
“那你继续好奇吧。”
颜松云噎了一下,坚持问了出来:“你为什么要来恶人谷?”
“我乐意,”杨玄扫了他一眼,“怎么,你觉得我该去浩气,好给你腾位置?”
“那倒也不完全是。”
“那是为什么……”他们两人原本是对坐在长桌两边,杨玄走近了一些,恰好一阵风吹过,杨玄忽然皱了眉,话还没说完,一把抽出琴中剑抵到了颜松云咽喉处,袖中藏着的琴弦缠到了颜松云手腕之间迅速束起,动作快到颜松云来不及反应。
“你身上的味道是哪来的?”杨玄的脸色难看极了,剑身轻轻一动,在颜松云颈上留下一道血痕。
颜松云不紧不慢:“杨堡主这是干什么,我可不是孤身过来可以任你宰割的。”
杨玄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:“我问你,你身上的味道是哪里来的。”
“当然是我最近研制的一种药,”颜松云动了动,非但没有挣开,反倒让那极锋利的丝线束得更紧,再进一步就要割开他的皮肤,干脆向后一仰,姿态悠闲地靠在椅子上,回答道,“杨堡主是在哪里闻到过?”
“颜松云,你真够不要脸的。”杨玄深吸了一口气,咬牙切齿地骂他。
“堡主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颜松云嘴上装着无辜,眼里却满是笑意,气得杨玄心口疼。
反正杨玄不能杀他。
杨玄收了剑,两步走到他身前,随后揪住他的衣领抬手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,不等颜松云反应过来,自己先冷笑了一声:“手感确实和昨夜一样,声音也响亮。”
“堡主满意可以再扇一下。”颜松云耸了耸肩,并不在意颊上火辣辣的疼痛,甚至看着杨玄气急败坏的样子,身下有些硬了。
杨玄也发现了,可惜他骂人的语言实在匮乏,又拉不下脸学下属们平日里满口的脏话,此刻指着颜松云半天,也骂不出第二句话,索性把颜松云从椅子上扯了下来,又一脚踩到了颜松云腿间,妄图让他老实点。
“宝贝、不对,堡主,你最好把脚收回去。”颜松云挑眉,好心劝道。杨玄起初还不解,以为是颜松云挑衅他的把戏,非但没有听他的话,还又用力了一些,直到他隔着软靴靴底,感受到脚下的东西比方才挺得更厉害,方才被烫到似的收回去,气得直骂:“不要脸!”
“我都跟你说了。”颜松云无赖道。
杨玄只恨自己不是苍云或者天策,鞋子硬实,好干脆把他踩断,省得还要花力气去想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件事。
颜松云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色就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,一脸意味深长地说:“一夜夫妻百日恩哪杨堡主。”
“你闭嘴!”
颜松云逗够了,才又直起身子:“说真的,你今天就别过去了,想要盘龙坞我去给你打。”
杨止不理会:“明明是你刚刚定的地方。”
“最想摆脱我扶风郡走巴陵瞿塘的是你还是我?”
“你。”杨玄面不改色道。
“行行行,我放着自家不去就乐意去巴陵,堡主给我这个机会怎么样?”
“我觉得你今晚应该去不了。”杨玄依旧是波澜不惊地开口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打算把你阉了。”
颜松云愣了一下,反倒笑出来:“能让杨堡主手里的剑见血,倒是我的荣幸了。”
“你不信?”
“我当然信。”
“那你不怕?”
“怕,所以堡主,能不能放了我?”
“不能。”
“你看,那我还说什么,反正我被堡主绑着,是没办法了,”颜松云继续说,“你昨晚也不是没有爽到啊,我也不会说出去。”
杨玄将他的腰带割开了。
“堡主,你当真这么舍得啊,亏我昨天勤勤恳恳地侍奉您。”
杨玄的剑在他胯下游移。
“堡主是觉得把我阉了我就会连带着您那份秘密一起守住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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