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儿仙门的小孩儿伸头看一眼:“哦,这个我知道!孟三每个月都会代表孟家回仙门开个会什么的,每次都是月初, 拿仙门的记录一对就知道, 肯定没错。”
“这个,黄圈儿, ”黄德柱受了启发,指着上边儿的说, “你看,隔五天一个。我在其他几家孟氏子弟的屋子里见过类似的, 不过是手机, 到点儿提醒自己吃快活丸,他们这样的都已经离不开了,不过我听说孟三好像不怎么吃。”
薛清极冷笑道:“快活丸筛选出来的人是适合拿来做药材或者是孵化怨神的, 要寄生的身体, 当然还是健全些的好,毕竟要用很多年, 虚乾还不想让这年轻力壮的躯壳早早毁了。”
这也是为什么当年虚乾的主意打到了严律头上的原因,他始终都在物色下一句躯壳, 如寄居蟹一般换来换去。
上神当年早已看出他是个祸患,只可惜祂也是强弩之末,没能将这非人的秽物彻底斩杀。
“那红色这个代表什么?”黄德柱问,“是同一件事儿?感觉又不太像,你们看,去年一整年每个月都有红圈儿出现,但都很杂乱没有规律。”
几个人对着一张巴掌大的纸片儿翻来覆去的看。
仙门的小孩儿道:“对不少人来说,都习惯用红色对比较重要的事儿做批注吧?醒目,一眼就能瞧见。”
“去年上半年的时候红圈儿还很乱,但下半年开始基本固定每个月出现四五次,分散在一个月的任意时间段,”严律咬着烟,将两面儿来回翻着看,“到了去年年底,虽然次数还是多,但好像时间都比较稳定,基本都集中在了月中和下旬。”
他想事儿的时候脑子转的快,动作也跟着思维动的快,指尖儿在几处地方指过,但因为滑动太快,旁边儿黄德柱跟仙门的人看得眼花缭乱,想说话又忍住了。
薛清极思索道:“似乎是在摸索规律。”又指使妖皇,“这纸是刚出锅的煎饼吗?在你手上烫的你来回倒腾,慢些翻。”
“你还知道煎饼呢?”严律不自觉笑了下,继而琢磨过味儿来,扭头道,“好好说话,我看你也是老花眼了,我翻的够慢了!”
话虽这么说,但手上动作到底是慢下来,连带着心头的焦躁也抚平些许。
“‘也’?”薛清极一挑眉,赶在妖皇大人纠正前又道,“家门口的小吃街上见过那些花里胡哨的饼。看今年这页,红圈每月出现的比去年年底的次数更少了。”
这一人一妖说话周围小辈儿实在是插不上嘴,仙门人手折损太多,这回过来的都是更年轻的小孩儿,从没想过平时目不斜视脸臭嘴臭的妖皇竟然还有跟人拌嘴的时候,震惊过后狐疑地看向黄德柱——不是连老堂街都说妖皇脾气差么?
黄德柱早从和这两位祖宗的接触过程中摸到了关窍,权当自己是聋子瞎子,只等日历翻了过来才接口:“别说,这红圈儿确实是少了,上半年还有俩仨出现在中下旬,但越往后就越固定了!看,近三个月每个月只有两个红圈儿圈出来,而且时间都是一样的!”
“如果这印记代表同一件事,”薛清极道,“那看来他们已经从持续两年或更久的时间里摸索出了固定的时间,或许也是固定的地点。”
严律心头一动,将随身带来的董鹿的那台平板掏出来,调出之前那个记录求鲤江的大阵灵气波动的数据。
数据起伏虽然并不固定,但和日历上圈出来的时间对比,发现在这几个时间点上,求鲤江大阵的灵气波动都有所上涨。
“这是……”黄德柱和几个小辈儿看得云里雾里,虽不知道数据库是什么,却分辨出时间上的重合。
“求鲤江那阵每天的灵气波动数据,”严律简单回答,和薛清极对上视线,两人同时道,“这日历上的红圈儿应该是孟三和孟德辰前往大阵的日程安排。”
黄德柱大惊:“他们真的一直在动求鲤江的阵?但这是为什么啊,为了造出一个仟百嘉那样的净地?”
严律和薛清极并未回答,两人一人拿着平板一人拿着日历纸,无言却默契地比对两边儿数据。
求鲤江大阵灵气波动虽然都在这红圈圈出的当天都有所涨幅,但上涨的波动并非每次都很大,只是差不多隔两个月就会有一次格外拔高的数据。
而最近一次,数据显示上却有一个极高的记录,是从这数据库创建开始最高的一回。
也是从这一次记录过后,接下来的红圈就只剩了一个,都是圈在与那日阴历时间相同的地方。
薛清极指着平板上的这一处,又对了对日历上的时间,严律的脸色顿时变得黑如锅底。
“怎么了?”小辈儿们急问,“这天出了什么事儿?”
严律合起平板,看向薛清极,虽然先前早有所猜测,但事到如今确认了,却忽然觉得事情的发展格外具有戏剧性和黑色幽默般的反转。
“那天河面劈开,露出河底阵眼,阵眼上方出现了空间罅隙,”严律一字一句道,“也就是境外境。”
也就是那天,薛清极飘荡在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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