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晔转身,正打算去接水招待客人,瞧见牧夕璟已经率先一步走到了饮水机旁,而两个小助理则拘谨地站在旁边。
禾晔收回视线,抬手指了指柜台上摆着的收款码,道:“卦金两百。”
女人立即招呼男人付钱,男人虽不情愿,但还是走上前,扫码付款。
禾晔问:“你算还是他算?”
女人毫不犹豫地指向柜台前的男人:“他。”
禾晔闻言,将视线转向了男人,男人长相中等,不丑但也称不上帅,近几年事业不顺,双眼无神,精神萎靡,鼻梁扁平,眉尾稀疏,都是散财之象。
这类人只适合安守本分,没有发大财的命,但只要勤恳,知足安乐,生活也能过得去。
就怕明知自己财运不佳,还喜欢胡乱折腾,偏巧这男人是后者。
不识时务,且轻易相信他人,这种性格很容易被人骗去钱财。
这男人的财帛宫塌陷,鼻中长痘,鼻头红肿,说明男人短时间内刚刚损失一笔不小的财富。
禾晔问:“你老公之前的眼睛是一大一小吗?”
“啊?”女人回想了下:“不是吧,之前没觉得他大小眼呀。”
她说着转头去看男人,结果发现男人现在的眼睛,一大一小特别明显。
女人惊异道:“这……禾老板,这是怎么回事?”
禾晔:“没什么,破财之象而已,眉眼之间的上眼睑是我们的田宅宫,田宅主一个人的存款,不动财产等等,你老公最近做生意赔钱了?”
女人闻言,神情有些激动,用力点头:“对!”
“禾老板,事情是这样的,我们家有一个洗车店,虽然不赚什么大钱,但也够一家人吃花,前段时间一个客户开着百万豪车过来保养,他朋友眼馋,就怂恿着他开出去兜风,结果出了车祸,他朋友现在在医院里躺着,车主找上门来要车,说三天内不把车还给他,就要告我们。”
女人说着说着红了眼眶:“我都给他说八百回了,不要胡乱来,他就没赚大钱的命,能保住本就行了,他非不听,还跟他朋友吹牛逼,说过两年也要买一辆百万豪车,结果现在弄得家底都要赔出去了。”
女人越说越激动,直接哽咽起来。
禾晔最怕遇到这种情况,一时无言:“……”
男人可能是觉得被妻子在外人面前数落,丢了面子,没好气道:“行了,我以后不折腾就是了,你能不能别胡闹了。”
女人气的直接吼起来:“杨国胜你有没有良心,到底是我在胡闹还是你在胡闹,车子的维修费要四十多万,我还不能抱怨两句了,我就问你,这四十万从哪来,你个败家玩意儿!”
男人也被骂出了火气,站起身瞪大眼睛:“你能不能别像一个泼妇似的在这儿大吼大叫的,跟个疯子似的,早知道你这样,我就不该答应跟你过来算什么破命!”
“什么叫我命里无财。”
男人说着,竟把怒火蔓延到了禾晔身上:“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,就敢学人家大师算命,你哪只眼看出我赚不了大钱的。”
“……”
禾晔没料到自己给人算个命,还能摊上个麻烦。
没等他开口,女人已经走过来,将男人推开,挡在禾晔面前:“人家大师又没说错,你冲他喊什么,你就是没挣钱的命,还不准人说实话了。”
男人不服气的反驳:“狗屁,我要是不能挣钱,你和女儿早就喝西北风了,之前赚钱的时候没见你夸一句,现在不过是赔了点钱,你就一直揪着不放,逢人就说我没本事,我之前一直忍着你,结果你一直得寸进尺……”
两夫妻不顾旁人在场,争吵的脸红脖子粗,禾晔不得不退开几步,避免被两人误伤,两个小助理更是往长木桌后躲去看戏。
眼看坐在旁边默不作声地小女孩被这一幕吓得坐在椅子上低声哭泣。
一直没说话的牧夕璟走过来,护在禾晔身前,低声呵斥:“闭嘴!”
正在争吵的两人瞬间止声。
牧夕璟不悦质问:“两位是来算命,还是来吵架的?”
“若是算命就好好坐下,若是吵架就滚出去。”
他说的十分不客气,以至于让那对夫妻下意识想回怼,然而在触及到男人那双冰寒幽深地眸子后,两人皆是心底一寒,瞬间哑了声。
不知是不是愤怒后晃神的错觉,但有一瞬间,他们在男人身上感觉到了死亡威胁。
女人深呼吸一口气,平定情绪:“抱歉,刚刚是我的情绪太激动了,但我还是想问问禾老板,他这种破财的情况,还能的挽救吗?”
禾晔朝旁边挪了两步,从男人身后站出来,反问她:“你说的是车,还是之后?”
女人:“我都想知道,毕竟一下子出四十多万对我们家来说太多了,就算是给他一个教训,可这教训是不是有点太重了?”
禾晔:“已经发生的事情如何解决,建议你们去询问车主或者律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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