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了儿子身边:“工作怎么样?之前你在电话里总是报喜不报忧,我也不好老占着电话,只能听你敷衍的那些好好好。”“还真没有什么忧可言。”祁卫东说道,“有的同事有那么一点私心,可能是看不惯我的一些做派,我刚进单位没多久,也没做出什么贡献,过段时间磨合好就好了。”“在部队里比较纯粹,但是正式参加工作了肯定不一样。”陆湘仪轻声说道,“我当年参加工作的时候,文工团也是分为三派。一派是部队里出身的子女,还有一部分是有一些天赋但是家境贫寒的人,另外就是我这样的。你的身份决定了你的站位,你就算是和另一派人走得再近,关键适合也得防着点。”祁卫东知道母亲说的是她的生存之道,不过文工团这种内斗基本也就是在内部里起纷争,像是他们公安,确实也存在派别,但是在真正所谓的生死的关键节点,各个都是可以靠得住的。陆湘仪像是看出了祁卫东的想法,拧了一下祁卫东的手臂,“你可别忘了外国的势力还虎视眈眈,还有……”陆湘仪用口型比划出特务的罪行,“总而言之,你一定要小心行事,要是出持枪的任务,一定要穿上防弹衣。”在六十年代,就已经出现了防弹衣,现在已经是第二代防弹衣了,主要分为两种,一种是璃钢-铬钢玉-碳化硼复合结构防弹衣,另一种是铝合金结构防弹衣。一般的一线公安当然不会配备这种防弹衣,不过陈逢春那里是有的,她已经退下来了,她的防弹衣就给了孙儿祁卫东。“妈,我知道的,奶奶也叮嘱过我。”祁卫东陪着母亲散步了半个小时,回家后寻找《首都日报》,他发现第二栏民生栏目被剪去了一大块儿。会做剪报的无非是祖父,现在这个点,祖父已经休息,祁卫东想着明天再去看看这篇报道好了,而且也不一定是今天的报纸,说不定是明天或者是后天的报纸。祁卫东洗澡后坐到了书桌前,他用毛巾擦着头发,打开了搁置在桌子上的一本黑色笔记本,打开第一页便是祁老爷子的手书。[卫东:我今日阅《首都日报》民生栏目,内里提及抚育婴幼儿不应当喂食花生、龙眼等物,若是婴幼儿吞食不当造成气管堵塞,应该用劳动急救法在第一时间急救婴孩。你已二十又二,成家在望,我特地剪裁此报道,盼你学得一二,遇事则不慌乱,若是有市民求助,也可以用此方法救人,你须得学习掌握此方法,切记。祁淞]祁卫东觉得好笑,他连对象都没有,哪儿来的成家在望?祁卫东在翻开了笔记本后,顿时就被里面的黑白剪影惊住,被口水呛了一下,他捂着嘴咳嗽还不忘记把笔记本给压住。心跳得很快,祁卫东甚至觉得只要屋子里有另一个人在,就会被他急速的心跳给惊住。他有点心慌,自己也不知道在心慌什么,手心都是濡湿的汗水。电风扇呼啦啦地吹,不知道人的烦恼,也慢慢拂去了房间里青年人的燥热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祁卫东翻开了笔记本,仔细去看这一个剪报。何记者的文笔很好,绘声绘色写清楚了当时的情况紧急,桑云窈如何救人的。最后是关于记者单独对桑云窈的一段采访,重点停留在劳动急救法上,而配图就是急救法救人的姿势。祁卫东刻意忽略掉了桑云窈的照片,等到看完了以后,深吸一口气才看她的照片。明明就是很普通黑白照片,因为是用油墨印刷的,有些地方过黑,还显露不出桑云窈的美貌来,却让他大脑里自动把黑白照片,变幻出了彩色,甚至是一段动图剪影。她在快速按压模型,试图把卡住的东西给挤出气道。十八岁的少女皮肤光洁,因为用力会带上一点绯红,麻花辫微微晃动。他在看她,而她侧过头来笑着说,看她做什么?原本已经平息的热度再次升了起来,祁卫东的鼻尖上甚至都有一点汗水。祁卫东觉得自己想了很多,又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。抬头一看时间,居然已经坐在书桌前足足有半个小时了。手指摩挲着报纸上的铅字,祁卫东忽然想到,他和桑云窈已经是朋友了,见到了这一则报道,他应该登门与她庆祝一二。祁卫东在书房看书的时候,桑云窈则是陪着小团子在写字。这里,风扇也同样是呼啦啦地转着,因为这个年代的电风扇电机动力很足,桑云窈不得不把风扇搬得远一点,免得把本子吹得页乱飞。拧开了妈妈和小姨曾经用过的台灯,小团子捏着笔认真写字。她在本子上已经写了好几排的字,前面的字已经是工工整整的了,新写得这个字显然不容易,因为这个字是窈。对于初学者而言,写字很容易写得特别大,小团子便是如此。虽然脑子里已经记住了笔画,但是她的小手不听使唤。这个“窈”字分得很开,跨越了一个田字格,眼见着第二个田字格已经容不下这个字了,飞奔向了第三个田字格。小团子写得有点丧气,第一次出格子出得这么夸张,又觉得不应该半途而废,妈妈说过,做事情一定要坚持到底。桑宝彤硬着头皮写下了“窈”这个字里面的最后一个“力”。桑宝彤一写完,桑云窈就给外甥女正反馈。“好棒啊,第一次写就可以写得很完整!”桑云窈伸出大拇指给桑宝彤比划。桑宝彤的腮帮子鼓了起来,像是小仓鼠一样。“前面写云就没有这么大!”桑宝彤耿耿于怀,用手指着纸张,抬头去看小姨,“这个字出了格子这么多。”“云字更简单,这个窈字比较复杂,彤彤多练几次就会好的,相信小姨的话哦!”因为家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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