茫的眼神跟随着戒指的轨迹,好像那是唯一重要的。
麦茫茫正欲去捡,蔺冬昂钳制住她的手腕,不由得她自主,拖着她上了六十层的房间,砰地一声关上门。
麦茫茫揉着发红的手腕:“蔺冬昂!”
蔺冬昂全身湿透,他这辈子大概没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刻,原因竟是麦茫茫和顾臻的定情信物,分外的怒上心来,他解开领带,冷笑道:“你既然忘不了他,不和他在一起,到我面前装什么情深意重?”
蔺冬昂的领带,是很久以前她误会他的生日,随随便便送的,他经常戴着。
麦茫茫看到他的领带,强硬的话一缓再缓,委婉道:“不管我和他怎么样,我和你......”
不合适。还礼即是斩断关系的前兆,她不想亏欠他的情。
“你知道他会和蔺南暄结婚吗?”蔺冬昂讽笑,“还是你就是喜欢当第三者,嗯?”
“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,我照样可以让你当个够。”
麦茫茫的脸色白了一层,蔺冬昂在气头上,口不择言道:“又或者说,你们昳城的人本性是攀附权贵,两边都不肯放过?”
蔺冬昂的鄙薄,无疑是一种高高在上的侮辱,他出身在山巅上,自以为可以轻视任何人。即使喜欢她,亦不可能和她感同身受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麦茫茫逞强地回击,“我宁愿当他的第三者,也不会喜欢你。”
最伤人的话往往是以一种平静的语气道出的,语词的荆棘刺着他的胸腔。
麦茫茫挣开他的束缚,她今天着一字领上衣,拉扯间松紧带下滑,露出圆润的胸部上缘。
蔺冬昂下视,一片的雪白柔腻,他像患了雪盲症的旅人,在冰天雪地里行走,看不清前路。他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体会失去方向的感受。
蔺冬昂抬手,想为她恢复正常,麦茫茫下意识地遮挡胸部,偏头一躲——她竟然以为他要对她使用暴力。
“麦茫茫,我对你不是没有欲望。”蔺冬昂掐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正视,“但是你让我知道,我的忍让、包容,把你放在心上,不舍得强迫你一点,简直是笑话。”
他握紧了拳,复又松开,后退一步,取下衣架的西装,扔给她,冷冷道:“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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